好幾年前在網路上認識一位香港女生,我們曾經天天聊,聊大家的共同偶像 ─ 黑皮男星。藉著這女生親手製作的精美網站,留icq號碼、留言,她在香港的家裡,我在台灣學校的新宿舍,我們漸漸開始聊各自的生活,哪一年她是香港某名女校的中五學生,我是台灣某大學的大傳系學生。


那時候她正在為升學的事情苦惱,唸名校的學生很少會為這等事而煩,偏偏她是例外,有別與其他人的安於現狀,我總覺得她想更特別一點,女學生年紀輕輕,製作一個好比專業的網頁,當時她說想在大學唸相關的科系,更不例外的事是她問我唸甚麼?見笑了,空有一副理想,與濟世維懷無間,卻滿腦子壞思想,為恐天下不亂我就無事可做的新聞系,每天過著看電視、看報紙,書都不多翻的生活,看似過得瀟洒,又終日與社會扯想關係,最不脫俗的大學生。從此我們開始聊唸大傳。


過了不久,我開始每天忙系上的實習,忙外系的選修課,跑去學英文、看風水、聽古典音樂,也去探索馬克思到底在想甚麼。而她則繼續在香港為每科考六個小時的高考努力著,好一段日子沒有聊上一句話了,也只有彼此的帳號留在好友名單中,至少知道大家都安好。這樣過了至少五年。


昨天晚上又在網上遇見她,今天她已經是大學大傳系的三年級生,還不到一個月就畢業了,正在忙畢業大報告,言談間也看得出她正為報告感到很大的壓力,也對出路迷惘中。我卻是勇字當頭闖入傳媒三年的香港人,聊開了她就問我,做傳媒的是不是很辛苦,我說:「辛苦....光有理想....想的時候開心....做的時候糗罵。」,沒錢、沒閒,更可能沒緣。最後一句似乎刺入重點,她說會沒有自己的時間。她說壓力很大,唸書壓力大;相信入行後的壓力更大,而她已經選擇了報讀碩士課程,看到這段話後,不禁想起我也曾有此打算,總覺得在學校可以繼續成長,而且會過得更快樂,哪種壓力更是從小就習慣的模式,不須要廿幾歲人又重新過,看似無奈,這社會又真是此般無奈,你說呢!


她唸了大傳、我還在傳媒工作,告訴大家,當年我可是鼓勵她唸大傳的,到現在我不覺得害了她,反而有種欣慰來自她的努力,至少她在文字裡謝過一群好老師,這三年過得很快樂。


我呢!還不賴!!髒話照罵、364天都穿褲子、每天巡視各個電郵,和上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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