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antasy

昨天，我在公司工作到晚上12點才下班，因為我很幹譙地跟進了前同事的工作，幹譙在這位同事在四月廿幾號已經提出請辭，在五月十三日最後一天上班，而在五月十日時，她隨意地經過我身後，對我說：「小白，玄學哪個節目你接喎！」，接著是告訴我在下周三，亦即是昨天晚上就要錄影兩集。負責這一類錄影節目對我來說駕輕就熟，我的幹譙是在這家公司電視製作部的主管毫無主管之風度，因為到今天他們兩位都沒有告訴我「玄學節目由你負責」，很多事情平時應該做的，別人不會在意；有些事情該為而不為之，別人會覺得失無趣，於是我幹譙著這一點。


昨天，是我進這家公司以來最忙的一天，忙得沒時間看幾家網路報紙、沒時間玩電腦遊戲、忙得沒時間看網路版電視新聞，忙得我根本沒多少時間坐在自己的位子上。今天早上回來，帶著昨晚的充實感，我立即把昨天錄影時的重點整理好，電郵給導演方便他能趕快完成兩集的後期製作，過後我才開始慢慢地上網瀏覽報紙。


然而在歡樂的午飯時光過後，陰霾又再出現，我的上司走過來跟我說：「小白啊！我們之前做了一個十分鐘的廣告雜誌，老闆覺得......，所以現在要做另一個版本，......。」


上司口中的這個廣告，就是月初公司推出由奧運金牌國手擔綱的新電訊廣告，在不久前，我們電視製作部門的兩位主管和一位導演，拼命地完成了一支十分鐘的電視廣告雜誌，在香港收視率稱冠的電視台播放，播放後，公司老闆覺得節目以金牌國手為主，希望製作另一支公司和國手以五五比例的廣告雜誌，同樣在收視第一的電視台播出。而這個構思早在第一支推出時已經想出來了，卻是在下個周日要播出前昨天星期三下午，才下了決定要製作了；這個星期四的下午才決定交由我負責。


在遊了半個花園之後，我直接了當地說：「你的意思是交由我負責。」


上司原想繼續遊他的花園，怎麼也不願說個「是」字。這時候，不知那裡來的勇氣，


我又問：「這件事你們昨天就一直在討論了，但為什麼今天才來說要交給我負責呢？」


他說：「因為我明天放假。」


我又問：「那你的意思是你放完假，回來後仍是由我負責？」


他沒有說什麼，又開始想繼續遊花園，剛好公司市場推廣部召集同事幫忙測試客戶服務部的電話流量，我怒氣沖沖地不理上司在我背面的表情，衝進會議室裡，也不理現場還有其他部門的同事在場，大聲向自己部門的同事砲轟上司的語無輪次。


xy%#d^ms>>s......一時間腦海裡有比宇宙更浩瀚的粗言穢語，激發情緒與勇氣結集，這一下我向更高主管提出面談，面談的過程與結果都很理性，我某程度接下了這個工作，但是我想問......


既然這麼急，上司、導演可以銷假嗎？


既然這樣趕，為什麼公司裡上上下下，對這件事知情者可以如絲自在地，留到昨天下午才開會討論；今天早上才向老闆推銷構思；今天下午才決定交由一位初級撰稿員負責，一個要在收視稱冠電視台播放的節目。


既然要我負責，為什麼我沒有參與討論，卻要在緊急關頭派我站上一個無人的戰場。


既然這樣，三個小時前我接下了這項工作，明天主管放假；導演假期結束回來上班，我得扮演一隻盲目的蒼蠅，在香港莫大的資訊系統學術界邀請一位學者，替一間商業機構的電視廣告雜誌式節目做一個不硬銷、不帶廣告色彩又富有學術性的訪問。


既然如此，我忙過又如何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