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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下午突然接到一通電話,對方是認識十幾年卻只見過面幾次的朋友;在移民升學潮的那個年頭,他完成了初中就遠赴紳士國度,過著刻苦難忘的寄宿生涯,完成高中課程後,又突然飛到大西洋對岸的波士頓,升讀「當時」得令的資訊科技大學課程,也開始了半工讀的生活,我記得那時候他討厭老美的俗套英文,總為自己練得一口英國腔調而自豪。這些年來,他回香港的次數比我們見面的還少,曾經香港令他感到很陌生而且卻步。

十幾年來,我們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,最初因著大家都留學在外都以書信來往,我總以洋洋千個中文字與他聯絡,而他也努力地保存著中華文化,偶而在信中畫個○或※,著我以較佳的中文能力猜出他的心事。

又當大家到踏足網絡世界後,開始互相用icq或msn聯絡,而最快樂的莫過於是越來越便宜的長途電話通話,忘記了每次的通話時數了,只記得好幾個心情不好的台灣夜裡,我會打電話給她詳談近況,狂數髒話;也在好幾個陽光下午,他會打電話來跟我聊聊天談近況,還有我在台灣的最後一夜,心情舒暢地跟他聊了三個小時。更有印象是在沙士期間,他從美國打電話來給我,著我幫忙聯絡他住在德福花園的媽媽,給他們母子之間作一個通訊,原因是甚麼都忘了,但是在他的香港朋友名單中,我竟然是最常聯絡的一位。

他,是透過中學同學認識的,當年每個禮拜都上團契,暑假去夏令營,認識一班頗有創意又有熱誠的朋友,後來大家都分道揚鑣到澳洲、美加、日本、台灣求學,很多到現在都斷了聯繫了,他倒是例外。這小子可是曾經因為居留過期而差點要被遣返的,沒想到如此又在美國待了好幾年,兩個禮拜前告訴我他要回香港,今天就突然來電說後天又要飛了。

這次回來,他忙著補辦這十幾年來過期的證件,後天就要飛赴西班牙投入新工作,大概香港這個悶熱又焗促的地方已經留不住他了。大學的時候就曾經斷言回來香港「實死」,可能是年紀漸長,這次說甚麼還可以接受,不過還是命中注定要一直在外,希望一個月後回來能跟他見個面,好好聊一聊。

在此寄語小子,台妹、西妹、洋妹都把過了,到西班牙就好好工作,回來就給我帶些馬德里和巴塞隆拿的風采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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